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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活不过今天晚上

10个月前 作者:月映牛昶

所有的厄运和怪事都是从那只怪鸟出现之后开始的!

那是一个初春的黄昏,蓝蓝的天空,纯净的白云,美得有些炫目的夕阳逐渐西沉,缙云大山深处世外桃源般的绝尘村里清风习习,暮色渐合,天地俱寂,众生静默。

突然,一只通体漆黑方头扁嘴的怪鸟,从绝尘村村口的魔屏峰上直线飞到村南一个农家小院的房屋上空盘旋了三圈,之后它“哇、哇”发出两声恶鬼般难听的叫声,然后转头飞走了。

当时,牛昶的爷爷孤云乎正站在这个农家小院的屋檐下---这个小院就是他和牛昶的家。

已经白发白眉的孤云乎爷爷头上包着一块黑色头巾,黄色的脸,古铜色的皮肤,打着两只赤脚,一身陈旧的灰衣灰裤,标本式的农村老农夫一个,他那一张慈祥温良、朴实本份得有些卑微的脸上布满了横七竖八深深的皱纹,好像凝结着华夏民族五千年的沧桑和艰辛。

此时的孤云乎却眉头紧锁,好像一瞬间又老了十岁!

他默默地看着飞走的怪鸟,然后垂着头神情十分凝重地走进了小院左侧的炼丹房内。

炼丹房内,一个17—18岁的少年正在炼炉旁边不停地往炉灶里面添加柴火,他长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阳光俊朗,清秀文雅,表情平静而温和,还有一张坚毅的嘴,一看就是一个有礼貌有教养勤奋踏实的孩子。

孤云乎看着这个正在炼丹的少年神情有些微微发楞,他的心中此时充满了怜惜,也有些不忍。不过,一瞬间之后,他还是微微叹了口气然后轻声对少年说道:“昶儿,你停下来休息一会吧---爷爷现在想和你说说话儿呢!”

正在忙碌着的少年闻言抬起头来望着老人微微一笑同时点了点头回答:“是,爷爷。”

接下来,少年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为孤云乎般来一张椅子放在他的身前,然后又为自己找了张小凳子坐下,整个动作显得自然随意而又孝顺乖巧。

之后,孤云乎坐到少年面前的椅子上,突然发觉自己竟然有些难以开口,沉默一会之后,他还是面色悲戚地对少年说:“牛昶,我活不过今天晚上了!我的仇家已经追到这里来了。”

事发突兀,少年牛昶大吃一惊如遭雷击,瞬间他的双眼便噙满了泪水,一脸惶恐地询问孤云乎道:“爷爷,您不要和牛昶开这种玩笑好不好----是牛昶哪里做得不对惹您生气了吗?您知不知道这样会吓死牛昶的!”

牛昶是个孤儿,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一直以来都是和孤云乎爷爷两个人一起相依为命,孤云乎爷爷就是他的整个世界,今天突然听到爷爷说自己要死了,他那颗还有些幼稚的心灵根本承受不了这种刺激。

但是孤云乎爷爷一脸的肃穆庄重,完全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他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不忍和难过,继续对牛昶说:“昶儿,爷爷没有和你开玩笑!我的仇家真是来取我的性命来了。爷爷刚才已经为自己占了一卦,我命中注定逃不过今天这一劫。”

牛昶一时间头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呆望着爷爷的脸,样子显得十分可怜,他哽咽着说:“爷爷!您不能死,牛昶也不让您死!您死了,牛昶在这个世上就真的再没有一个亲人了!”

爷爷无比怜惜地看着牛昶轻轻叹了口气:“哎!昶儿,既然你现在已经被牵连进爷爷的麻烦里面了,有些事,我还是应该告诉你的,虽然你本来是无辜的。”

爷爷低头沉默了片刻,他应该是在考虑如何组织语言,一会之后,他抬起头对牛昶说出的却是一句询问的话:“昶儿,你知道这世上存在有长生不老的人吗?”

爷爷这个问题把牛昶问得一头雾水莫名其妙,他想了想后回答说:“爷爷,我知道长生不老只是出现在那些神话故事里面的传说而已,只是人们的一种幻想,其实是根本不存在的。----因为人都是会死的。但是我真是希望爷爷能够长生不老,永远陪着牛昶。”

孤云乎轻轻摇了摇头说:“昶儿,爷爷告诉你,这世上的确存在有长生不老的人!”

看着牛昶一脸的惊异,孤云乎又说:“几千年来华夏民族一直都有人在孜孜不倦地探寻追求着长生不老的秘诀,他们终其一生都在研究炼制长生不老丹药,这些人在先秦之前就秘密组成了一个门派,这个古老的门派叫作长生门,已经在这世上存在了3000多年了。”

牛昶张大了嘴:“长生门?”

孤云乎对牛昶点了点头说:“对!长生门,也叫长生不老门,它其实是我们华夏民族道教的前身----道家所追求的核心就是炼丹长生和得道成仙。”

“啊!?”

孤云乎抬起头望向门外的远山和群峰,一瞬间他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从前,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生动起来:“其实,我就是长生门里面专门负责炼制金丹的一名炼师。二十年前,长生门和邪魔外道炼尸门和僵鬼门发生了一场大决战,我和同为长生门炼师的师兄崔云子、师妹画影三个人受门主之命,带着长生门的三件至宝彭祖遗书、蚩尤金丹、回魂玉镜潜逃。”

原来爷爷是长生门的炼师,此时牛昶看着爷爷的眼神里面就有了更多的崇拜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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