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玄语的眼中，好像想交代遗言，让她不安。
“小丫头，你的直觉还真是可怕的准。”玄语走到莫瑶身前，两人隔着蓝色泡泡对视着。只可惜魔尊将她保护的太好，两人好久没有单独相处了。
“玄语，你会死吗？”莫瑶咬了咬唇瓣，轻声问道。
“死？什么是死？”玄语轻笑：“对于有些人来说，死，是一种开始，是一种解脱。我本不想多管人界的事情，但却逃脱不了自己的责任，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好的，在一个时间上天会通知你，告诉你，你的结局是这样的，不要再挣扎了。”
“玄语？”这样的玄语，她莫瑶还是第一次看到，脸上是满满的无奈和不舍。
“放心吧，我还有一点时间交待遗言，你师父那边不分出胜负，我这儿也没有办法继续。那个女子竟然是白鬼，在我的记忆中，她应该是一名男子……”玄语有一句没一句和莫瑶闲聊，只是想在最后的时刻看看她，听听她的声音。
“如果人皇死了，那人界岂不是会大乱？你这个人皇有点不负责任。”莫瑶低头轻声说道。
“白月会找到合适的人选……”
“但要找到合适的人，至少要等好长时间，在这期间，人界又要饱受战火的折磨了吗？”莫瑶依旧低着头，轻声说着，有点像自言自语。
玄语无奈，如果真要这么说，他还真成罪人了。
……
……
黑雾之中的情景，莫瑶不知道，在黑雾散去之后，济魂已经遍体鳞伤，而白鬼也是奄奄一息。
在看到白鬼的刹那，莫瑶有些惊讶，白鬼是什么时候卷入这场战争之中的？
“同归于尽，你们选择同归于尽……”黑雾散去，天空多了几分清明，尽管是夜空，但在夜风的洗礼之下，空气也多了几分清新。
“师父！”莫瑶身上的蓝色泡泡已经支撑不住，她冲出去，跑到济魂的身边：“师父，你怎么样？”
“还记得为师对你话吗？”济魂嘴角微笑，看到这样的笑容，就像是沐浴在春风之下。
“在给你《静心心法》的时候说过，每件事情，都有两面性，在你看来正义的事情，在他人眼中，很可能是邪恶的，在你看来是正确的事情，在别人眼中，却是大错特错。”济魂叹息一声：“正是因为我每件事情，都学会了同时看到他的两面性，所以才会忽视了自身的感觉，才会忽视了妖王的感受。”
“师父？”莫瑶不懂，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阿瑶，如果师父做错了，有人来杀了师父，你会怎么办？”济魂轻声问道。
“自然是，为师父报仇。”
“但前提是，师父做错了事情，难道不应该接受惩罚吗？”济魂嘴角微笑，看的莫瑶心中发涩。
“但是……”
“阿瑶，师父一直是说到做到，而结果是什么，思念的人依旧没有回来，亲近的人却因此饱受折磨，为师在想，难道《静心心法》错了吗？还是为师的《静心心法》是错误的？”济魂的眼角落下一滴血泪。
“为师真的错了，真的错了！”济魂原本光秃秃的头上，突然生出许多头发，头发越来越长，一直到脚腕处才停止生长，莫瑶看着这奇异的变化，不知道该用什么反应。
“阿瑶，从现在起，天地之间的法则，由你来观察验证，他们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是不是每一件事情，都需要上天给出一个答复。何为天道，为师终其一生，才没能参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