仉芯有些惊讶：“听着项目倒是挺新颖。”
科长点头：“要是真干起来，可能是挺不错，但是眼下属于新兴项目，谁也说不好具体实施起来，会不会受到顾客欢迎。”
换言之，这种需要承担风险的事情，远远不如稳扎稳打抓住大牌子，至少营业额的保障是稳定可靠的。
仉芯突然问道：“所以你刚才拒绝了他们？”
科长没马上回答，而是先看了眼仉芯的表情，可惜，仉芯漂亮的脸蛋上平静的像一汪清潭，无波无澜。
科长用之前答对石洋两人的话，回复了仉芯。
仉芯突然就笑了，伸出纤细漂亮的手，轻轻拍了拍科长的胳膊，似表扬又似夸奖。
科长眼角余光瞄到了那青葱的五根手指上，涂抹着艳丽色彩的漂亮指甲，那一闪而逝的红色光芒，灯光下晃得有些刺眼。
仉芯收回手，什么都没说，对着科长微微一笑，扭头走了。
科长看着她匀称修长的背影，扭腰摆胯的从电梯间走出去，直到身影彻底消失，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眼前不由闪过仉总那张英俊非凡却严肃精明的脸，科长叹了口气，心下暗自感慨，上天到底是公平的，给了你这样，就会让你失去那样。
她摇了摇头，重新按开电梯按钮，抬脚走了进去。
石洋跟着曲宗超从商场出来，掏出手机，给他爸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两遍，没人接听，估计正在厂子里忙活着，石洋随手挂断了。
曲宗超愁眉不展，问：“怎么办？”
石洋靠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呼出一口气：“这件事急也急不来，先去把印好的广告宣传单取回来，要是时间赶趟，就去跑两家幼儿园谈谈合作的事情。”
曲宗超没吭声，他现在心里很乱，新项目打从一开始就四处碰壁，让他有些焦躁。
之前做网络时，也是这样，所以他对于这个艰辛爬坡的过程，真是打从心眼里排斥，多少还有些不甘心，就好像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趟过一条河，抵达了对岸，不等歇歇脚，又被拖着重新拐进另一条河里，而且这条河的对面到底是青山绿水的彼岸，还是汪洋无际的大海，他根本预想不到。
曲宗超骨子里是极其贪求安稳的，可是他偏偏跟在勇于冒险，乐于挑战的石洋身后。
曲宗超感觉自己的底线一次又一次被石洋逼迫着刷新，这种感觉挺新鲜，挺酷，却也越发催化起他股子里想要安稳的念头与日俱增。
在工作上面，他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跟住石洋，就只能从其他方面去弥补自己的失落，所以他对于感情方面的要求越发严苛，他渴望拥有一段安稳的感情，找个踏实的女人，一起好好过日子。
宣传单上面印着五颜六色的卡通人物，从广告语到实体图片都是照着李树仁那儿的原版照搬。
两个人开着车折腾了一下午，一共只跑了两家幼儿园，本市一共有几家幼儿园，两个人心里都没数，只能开着车一个小区一个小区的跑，边问边打听。
从第二家幼儿园出来之后，石洋看了眼时间，四点了，幼儿园基本上快要放学了。
曲宗超问：“接下来干什么？”
石洋想了想，回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天继续。”
曲宗超开车把石洋送回家，石洋下了车，对着他招手：“明早直接过来接我。”
曲宗超点了点头，开车走了，石洋目送着车子开远，扭头往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