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洋过去的时候，淘气堡还处于装修状态，外面围着帆布，里面乌烟瘴气的看不出个数。
饶是这样，李树仁仍然在商场一楼的大厅租下一块不大点的摊位，位于上梯旁边。
一张桌几张椅，一侧竖起老大一个宣传牌子，上面用卡通字体写着硕大的**商场儿童乐园，牌子做的五颜六色，四周绑了一圈的气球，看上去格外醒目。
李树仁领着他上去仔细跟了一天施工，从细节上一点点带着石洋学习，最后到了下午三点多钟，李树仁领着他去了一楼，没靠近他租的摊位，两个人就站在十几米远的休息区，看着牌子旁边坐在桌椅前面，穿着统一运动服装的年轻女服务员，留心观察着她们接待不时前来询问的顾客时的态度。
李树仁一共只雇佣了两个服务员，一个负责在下面接待，一个负责带着顾客到楼上参观。
石洋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装修的帆布上面印满了设计图和效果图。
两个人一直呆到商场快要关业，李树仁才带着石洋过去摊位。
两个服务员把收银的腰包递过来，里面有剩余的会员卡和顾客信息登记卡片。
李树仁利用剩余的半个小时，坐在摊位上，快速对账。
石洋看着他手里掐着的厚厚一摞现金，心里是惊讶的，脸上强压着没有表现出来。
晚上李树仁揣着巨款带着石洋住进了省城最高档的酒店。
李树仁没带石洋回家，家里说话不方便，男人在生意上的很多事情，不愿意让家里头知道，无论好还是坏。
石洋对于李树仁的某些做法有些不理解，但是他没有开口问过。
晚上两个人叫了烧烤和啤酒，侧对着趴在酒店窗台上，一边吃，一边聊。
李树仁是南方人，个子不高，嘴唇周围永远留着一圈小胡子，石洋看着嫌脏，所以瞅他时，目光一般只停留在眉眼的位置。
石洋吃串时，习惯性拿纸巾在竹签子头上擦两下，才往嘴里送。
李树仁看着他的吃法，乐了：“男人活的太精致了，将来找的女人容易大大咧咧啊！”
石洋吃串的动作一顿，转过头：“嗯，看来嫂子是个很精细的人。”
李树仁笑出声：“嗯，你嫂子那人，不怎么好形容，说她精细吧，有时候还挺糙。”
石洋没多问，他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
正是因为他这样，旁人反而愿意和他多聊上两句。
忙碌了一天，再精明的人，也总有疲累的一刻，需要适当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