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个澡，沐小言从衣帽间挑出这个季度香奈儿出的最新款的裙子，她不能给顾家丢脸，通常他们送来这些她也不会拒绝。
在顾家，她给人的印象就是沉默，安静。
早餐时间，顾承恩哪怕再忙也会在家。
顾家的人比较挑剔，冷秋琴每天都要起很早去做这些中西合璧的早餐。
一家四口聚齐，最后的烤面包出来，冷秋琴脱了手套，顾承恩起身给妻子拉开座椅。
“你也辛苦了，坐。”
冷秋琴嘴角含笑，“谢谢。”
顾承恩在她身旁坐下，他当着两个孩子的面拉起冷秋琴的手，神色柔和的看向沐小言，“言言，你太瘦了，多吃点。”
沐小言悄然抬眸，视线落在对面默默喝粥的顾浩南身上，嘴角勉强的扬了扬，“谢谢顾叔叔。”
“言言呐，我还等你叫我一声爸爸呢。”顾承恩说话的语气很轻，尤其对沐小言，眼角始终带着笑意。
沐小言还未来得及咽下的面包哽在喉间，胃里像是堵了石块般难受。
她的爸爸，永远只有一个。
“言言。”冷秋琴把面前的粥碗推过去，生怕冷了场，“你喝点，这粥我熬了很久的。”
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这幅场面，很容易误会这是和谐的一家四口。
“我们言言也是美人胚子。”顾承恩今天似乎特别高兴，他注意到沐小言身上的那条裙子，眼角的笑意加深。
一直沉默的顾浩南闻言挑眉看过去，对面的女人小脸略红，她皮肤白皙，浅粉色穿在她身上显得更加水嫩了，她垂着头，那种羞涩他懂，不是装出来的。
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她的那点小心思根本不用他猜。
她在紧张。
或许又和他一样，十分讨厌这种假和谐的气氛，而又不得不装模作样的坐在这儿。
若是换做以前，他怎么舍得她委曲求全的待在这儿，可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他心疼有用么？
“浩南。”
顾浩南收回视线，他推开面前的粥碗，抽出纸巾擦着嘴角。
他早餐吃得少，这一点沐小言比谁都清楚。
只不过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沐小言从来不知道顾浩南有这么挑剔，除了粥他几乎没动过其他东西，是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么？
顾承恩看了眼沉默的兄妹二人，“言言快毕业了，你考虑一下让她进公司学习。”
这话一出，顾浩南和顾小言均对望一眼，男人淡漠的神色瞬间转冷，有种要把她撕裂的错觉。
沐小言心脏微缩，她垂着头，装作局外人一般的默默听着。
“到时候你要做出哥哥的榜样，好好教教她。”
顾浩南冷笑下起身，“我吃饱了。”
“等等。”顾承恩叫住意欲离开的儿子，“浩南，我很久没见到秦小姐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带回来啊。”
顾浩南凛冽的目光扫过安静的沐小言，“等过两天吧，挑个你们都在的时间把她带过来。”
话落，他转身不着痕迹的离开。
冷秋琴睨了眼低头吃早餐的女儿，试图缓和气氛，“言言，你今天还有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