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翰墨听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闭上了眼。
“爸比……”
楚翰墨面色苍白的模样吓到了宝宝。
“爸比，妈咪不会有事的，我们还在查实，不一定是真的。”喵喵急忙说道。
他好害怕爸比下一秒就会倒下。
过了不知有多久，楚翰墨才睁开了眼，他身子晃了一下，然后扶住一旁的座椅，坐下：“好。你们继续查。”
他不想说他很累了，他现在只觉得人有些恍惚。
不过他依然安慰自己，芷云如果是落在了亲王的手里，总归不会有什么姓名危险。
虽然落在亲王手里，和落在韩沙鲁父亲手里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先核实，”秦先生在一旁开口道，“如果是真的，那么我们看看对方有什么条件。”
楚翰墨靠向了沙发靠背，仰着头，一言不发。
他现在心里很乱。
比之前不知道芷云的下落还要乱一万倍。
突然间，有一只冰凉的小手牵住了他的手。
楚翰墨整个人似乎颤了一下，睁开了眼。
只见眼前是多多那关心的小脸：“爸比，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要不要多多和喵喵陪着你。”
“爸比，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喵喵也急忙问道，“你从昨晚上到现在一点东西都没吃吧？”
楚翰墨有些无力地抬了一下手：“给我一点水，就行了。”
他极少生病，也很难感觉到疲倦。
然而从芷云失踪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就觉得自己已经要到临界点了。
这种临界点的感觉，就是他觉得自己的精神到身体都要崩溃了。
喵喵专程去拿了能量水过来。
楚翰墨喝了一口，又把水放下了。
“爸比，多喝两口吧。”喵喵担心地，“我让厨房给你做一点东西。”
秦先生也显得十分内疚。
“不管怎么说，楚二少，这事情是在我地盘上出的。你放心，这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管亲王那边要什么条件，我都会尽量去满足。”
秦先生说得诚恳，然而楚翰墨却依然没有心情应答。
他现在连点头都没有力量。
头一次有一种被抽干的感觉，好像芷云就这样消失了，不在他身边了，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
原来他已经把所有的能量寄放在了她的身上。
如果她不能在他可控的范围内，他就要失去从灵魂到肉体的一切能力。
秦哲的话说得很诚恳。
但是他是一个政客。
政客能为别人的利益做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他也不敢去信任。
如果亲王要秦哲拥护他上位，如果亲王要秦哲杀了慕容瑾，他还可以去尽量完成吗？
楚翰墨重新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
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弱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如此虚弱的一面……
但是，闭上眼，不说话，也不动弹，是他现在唯一能拥有的“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