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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8大结局

2022-12-11 作者:夜深人静*

对克莱斯特来说这个手术风险不大,但是却有点麻烦,手术做了一晚上,将近十个小时,第二天早上快六点的时候手术室的灯才灭。

“比利,谢谢你。”

当一身疲惫的克莱斯特出现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墨晋修没急着去问墨清玄的情况,而是真诚的给他道了一声谢。

毕竟他事先没有通知,一通电话克莱斯特二话不说调了私人飞机就飞过来了,到了之后甚至连口水都没喝就进了手术室。

不管手术结果如何,克莱斯特这份情意他都记下了!

“不用谢我,我也很高兴可以帮助到玄。我先休息去了。”

克莱斯特摆摆手,疲惫的脸上带着真诚欣慰的笑。

听到他的话,所有人提着的心才真正的落了下来,殷切的目光投向手术室门口,等着护士把人推出来。

“白护士长,你带克莱斯特先生去我的休息室。”

正好护士长从手术室出来,墨晋修让他带克莱斯特到自己的院长休息室休息。

克莱斯特没再客气,跟在护士长侧后方往电梯走去,下飞机之后他甚至没时间倒时差,直接就进了手术室,将近十个小时的高度集中精神,没崩溃都算不错的了,他现在非常需要休息。

克莱斯特刚进电梯,护士就推着墨清玄出来了。

墨清玄体内的麻醉药效还没过去,躺在担架车上像是睡着了一般,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唇色却是白的,在一旁挂着一个输液瓶一个输血袋,显然手术的时候失血过多,提前准备的两袋血还是给用上了。

“克莱斯特先生有没有说阿玄怎么样了?”

楚欢看着墨清玄的样子,忍不住担心,抬头看向之前协助手术的一个资格比较老的护士。

“那位先生说大公子神经并没有任何损伤,他自身的恢复能力也非常强,只是手术的时候血液流失有点多了。一个月内最好不要下地,三个月内不要做过量运动,相信很快就能彻底恢复的。”

克莱斯特的中文算是比较好的,做完手术交代了一下就出去了,大概是知道墨晋修他们肯定会问这些护士,所以并没有再告诉他们一遍。

“那就好,那就好……”

墨晋修握住楚欢微微有些颤抖的手,眼里也是忍不住有些激动。

从墨清玄凝血机制严重损坏,到今时今日这个手术,他是最能体会到儿子有多痛苦的,现在,终于一切都要雨过天晴了!

江鸾站在楚欢身后,痴痴地看着墨清玄的脸,眼泪似乎在昨天已经流干了,双眼胀痛的厉害,却一滴眼泪也流不下来,又酸又涩。

在她身边的白鸽把左手轻搭在她的肩膀上,轻柔的把她拥在怀里,满眼欣慰。

最后一次了,鸾儿这是最后一次难过了,以后等阿玄好了,她苦尽甘来,阿玄再也舍不得让她受一点苦了!

看着担架车在面前越走越远,江鸾抬脚追了上去,却一阵头晕,险些摔倒在地,在旁边的墨涵顺手扶了一把,她才没栽倒在地。

“鸾儿,你先去休息一下吧,不然等阿玄醒了看到你的样子又要难受了。”

颜洛橙走过来,担心的看着江鸾。

江鸾犹豫了一下,载客电梯停在这一层,电梯门刚打开,朵朵就蹬蹬蹬的跑过来,睡饱的她精神饱满,看起来格外精神。

“妈妈,奶奶,爸爸出来了吗?”

朵朵边跑边问,声音清亮,为这略显沉闷的走廊里注入了鲜活的气息,在她身后跟着略显紧张的保姆。

“爸爸到下面睡觉去了,朵朵先自己玩,等爸爸睡醒再去找爸爸好吗?”

楚欢在朵朵扑过来之前迎上去,把她抱起来,不让她去冲撞江鸾。

江鸾生生熬了一晚上,昨天又哭的那么厉害,这会儿身体早就扛不住了。

朵朵在楚欢的怀里点头,然后拿眼睛去瞅江鸾。

江鸾勉强冲着她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声音清浅只剩下了气音,像是从嗓子里直接吹出来的声音。

“朵朵乖乖听话,妈妈昨天没有睡觉,现在去睡一会儿。”

“真的没事吗?”

白鸽担心的看着江鸾,昨天晚上大家都换班休息,有人前半夜有人后半夜,但是江鸾却是一晚上眼睛都没合一下,看她现在苍白的不像话。

“嗯,我没事。我去休息一下。”

江鸾感觉现在自己处在一种空灵状态,抬一下脚都感觉头重脚轻,精神处于极度亢奋和通明的状态,她知道这是熬过头了。

如果再不去休息一下的话,不等墨清玄醒过来,她自己就得先晕过去。

********

墨清玄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自己床边一大一小两个小家伙,姐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弟弟则一会儿看看自己一会儿看看姐姐,吃手指吃的无比香甜。

“爸爸醒了!”

看到墨清玄张开眼睛,朵朵眉眼一弯,高兴地险些跳起来,墨清玄的脸刚不自觉的跟着她摆出一个笑来,又见她小嘴一瘪,晴转多云,很快又下起了雨,顿时一颗心莫名的揪紧了,比看到江鸾哭还要难受几分。

一边的果果见姐姐哭了,小嘴一扁,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哭的撕心裂肺的。

墨清玄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己刚醒过来就坐在自己床边哭的肝肠寸断的姐弟俩,一个无声的流眼泪,一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觉得麻醉药效还没过去的头疼的像要炸开了一样,偏偏及不上看到两个小家伙坐在自己床边这么哭造成的心疼。

墨清玄一辈子都没这么无措过!

“朵朵,果果,怎么了?哭什么?”

楚欢就去洗了个手,出来就见两个小家伙哭的这么厉害,也顾不上去找毛巾了,两只手甩了甩把手上的水珠甩掉,快步走过来把果果抱起来。

果果在楚欢怀里抽抽噎噎的慢慢止住了哭声,眼泪却还是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孩子心思最是单纯,看到姐姐哭也不管原因,跟着就哭了。

朵朵见果果被抱走,眼泪收了收,一弯腰趴伏在墨清玄颈窝,小脑袋在他脖子旁边亲昵的蹭了蹭,柔软的头发碰在墨清玄下颌,只觉得一颗心都暖化了。

“爸爸……”

朵朵细软的声音带着哽咽,软软的喊了一声爸爸双手抱着墨清玄的脖子不撒手了。

昨天爸爸回来,她是真的开心,以前看到的爸爸都是在照片上的,虽然看着亲切,却终究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好不容易看到了大活人,又进了手术室。

她以前看到过爷爷做手术,进了手术室的人都是推出来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她虽然没看到爸爸被推出来的样子,但是小小的心里却填满了恐慌,缠着楚欢带她来病房,就这么安静的守了两个小时,一直倔强的抿着唇,一声不吭。

楚欢见一向俏皮灵动的她沉静乖巧的模样,心疼得不得了,让人把睡饱的果果也带来病房,果果陪着姐姐,也是一动不动。

看到墨清玄睁开眼睛,她的第一反应是开心,然后心里的恐慌像是找到了缺口一般,又忍不住委屈起来。

看到朵朵这样,墨清玄心里拧着疼,抬起沉重的手臂轻轻搭在她身上,温柔的抚摸她的脊背,微微侧过头把唇贴在她柔软的发顶,闭上眼睛感受这一刻的温情。

两年来,被寂寞和思念折磨的几乎麻木的心,在此刻终于彻底回暖。

怀里抱着他脖子哀哀哭泣的,是他的宝贝女儿。在妈妈怀里的,是他的儿子。

朵朵哭累了,眼泪来得快收的也快,抱着墨清玄的脖子耍赖般的躺在他怀里,满足的像一只猫咪一般。

“阿玄,你有没有觉得哪里难受?”

哄好了果果,楚欢才抬头看着墨清玄,眼里带着几分紧张。

“没有span class="url"/span。”

墨清玄一只手臂揽着朵朵,一只随意搭在被子上,温雅的目光一如既往。

楚欢还想再说什么,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回头看过去,是江鸾。

“鸾儿,你一晚上没睡,不多睡一会儿吗?”

楚欢微微皱眉,这才两个多小时。

“睡了一会儿已经不困了,实在睡不着我就过来了。”

因为楚欢挡着,江鸾一时没看到楚欢身后的墨清玄,勉强笑了笑,轻轻把门关上,慢慢走过来。

墨清玄也没看到江鸾,只隔着楚欢的背影听到她的声音,放在被子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蜷起来,虽然她说不困了,可是他能轻易听出她声音里的疲倦和沙哑。

“妈妈……”

果果看到江鸾,朝着她的方向伸手想让她抱,江鸾紧走两步过来把他抱在怀里,不期然对上一双充满柔情的深邃眼眸,心里一颤,抱着果果的手臂不自觉的收紧。

果果感觉到妈妈手臂上传来的力道,以为在和他玩,不太舒服的扭了扭,咯咯地笑,配上刚才哭红的眼睛,显得有点滑稽。

“鸾儿。”

墨清玄轻笑,放在棉被上的手徐徐展开,伸向床沿,虽然躺着,却丝毫不减清雅,像等待公主上前执手盟誓的优雅王子。

江鸾压下心悸,抱着果果上前,左手臂托着果果,右手自然的落在墨清玄的手上。

温热的手掌和以往相同的触感,指关节摸起来是硬硬的骨感,有些硌手,却是实实在在的。

江鸾任由墨清玄握紧自己的手,温暖干燥的手指在细腻的手背上轻轻摩擦,低头看着躺在他臂弯里的朵朵,从墨清玄手上传来的暖意顺着掌心一路传到心里,又悄悄爬上眉梢眼角。

这样,真好!他回来了!

*******

“快快快,一号新娘和二号新娘已经快入场了,三号新娘的车呢?”

一声咆哮,就差手里拿个大喇叭了,风度翩翩的司仪对着手里的对讲吼声震天。

这个司仪还是楚欢特意从A市电视台请来的一名知名主持人,电视节目里风趣幽默,特别擅长活跃气氛,同时还以优雅著称。

能把这样一个人气到发飙咆哮,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了。

“三号新娘昨天晚上吃坏了肚子,刚吃了止泻药,又跑了一趟厕所。”

对讲另一头的人显然也没料到风度翩翩的司仪被气成这样了,擦擦满脑门的汗,也颇有些无语。

“什么?不是说了昨天晚上开始就不能吃东西了吗?为什么还会吃坏肚子?这个婚礼到底要不要继续进行?误了安排好的时间谁负责?!”

司仪一听差点没把手里的对讲机扔出去,早听说乔家那位大小姐不省心,谁想到不省心到这个地步啊?

转念一想,他只需要忍受今天一天就够了,新郎得忍受一辈子,他忽然又平衡了span class="url"/span。

神啊,让今天过快一点吧,超高的出场费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拿得起的。

司仪一连串的问句砸出去之后,估计对面的人也有点懵,半晌没人说话,他深深洗了一口气,脸上再次展现完美而优雅的微笑,西装笔挺,风度翩翩,声音也放柔了不少。

“麻烦让三号新娘尽量快一点,婚礼耽误不得。你们准备出发的时候联系我一下。”

自顾自的说完,也不管对方什么反应,啪叽一下把对讲挂断,同时按下一号和二号,一号二号的案件上方绿灯闪烁,很快接通。

“让你们那边的车队都稍等一下,三号新娘那边出了点状况,务必保证三位新娘同时到场。”

因为婚车里面的司机对讲开的是外扩音,江鸾很清楚的听到了司仪的磨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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