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往回跑：“我拿给你。”
小李愕然：“……怎么哭了？”
里面听见动静的秘书们探脑袋出来，乍听见小李的说话，再看向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景。
刹地，大家的脸色都红透，然后又白透了。
糟糕，她们只是在抱怨几句，想不到被毛奈儿听到了。
这下子怎么办？
……
把小李要的合约放在他办公桌上，毛奈儿拽着手提包，低头急步走出秘书组。
乘坐电梯下楼，走出公司大厦，她召了出租车离开。
在路上，她发现她没有地方可去。
回家，让爸妈见着她这样子肯定会问长问短，徒增担忧。
上朋友哪里？毕业之后没怎么跟同学朋友聚会，贸然而去好像很不好。
最后她只有窝回自己的小龟壳里，上楼之前随便在超市买了食物。
把门锁上，她气呼呼地把买来的冰激琳拆开，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吃。
虽然白天的温度有十五度，可是嚼着这冷硬的东西，嘴里胃里很不好受。
刺骨噎心的滋味，自胸膛漫延至全身，又冷又痛。
豆大的眼泪再度淌下来，毛奈儿一边流眼泪，一边往嘴里塞冰激琳，仿佛只有这样子她才不会那么伤心难过。
吃掉整盆冰激琳，她痛着的心被冷得硬掉，没有知觉，可是泪水却止不住。
包包和食物撒一地，她趴在桌子上哭得天昏地暗。
以前跟田伟文分手时，她也会难过伤心，可是远远没有这回痛入心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