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低声说道：“我们是相互有好感。”
“在一起呗。”阿哲劝我说道：“既然相互都有好感，那为什么不在一起呢？玩虐恋？”
想到这个问题，我长叹一口气，说道：“和你的情况差不多，我一个小屌丝的身份，卓岚是某商业地产的总裁，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在一起么？我和你这么说吧，有的人适合做朋友，但不适合做情侣，卓岚有她自己的生活，有她自己的交际圈，人家开口谈的都是普拉达、LV、保时捷，咱们凑在一起就是聊今天去哪个广场唱歌能多赚点小费。她们凑在一起吃饭找的是那种奢华、有品位的餐厅，咱们凑在一起是讨论哪家面馆实惠，给的量大。这就是差距！中国讲究门当户对，你别以为小说中那些女总裁被屌丝泡的文都是现实发生的，现实中，即使发生多数也是以悲剧收场，你让一个喝拉菲的美女怎么和一个喝雪花的爷们儿一起生活一辈子？”
“好吧！”阿哲走在我身边按了电梯，“我承认你说的这些都是很现实的问题。”
“我告诉你，最美好的爱情就是‘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最后我们没有在一起’你和孙思怡不是也存在这种若有若无的隔阂么？生活本身并没有谁对谁错，只有我们选择生活的方式与态度存在差异而已。”
“妈的！”阿哲低声骂了一句，“不说这些了，聊聊你为什么过来和我混呗？”
我他妈的又把自己策划案的事说了一遍，感觉都快能把这段悲剧编写成故事讲述给别人了，多说几次我就能倒背如流。
阿哲住的单身公寓也不大，他把床收拾出来给我，自己躺在沙发上，我哪好意思！赖在沙发上要霸占他的沙发，不过说实话，这沙发也挺舒服的。阿哲还觉得让我睡沙发是亏待了我！我告诉阿哲，要是让我睡床他睡沙发，我会睡的更不舒服。
关灯之后，我躺在沙发上和阿哲闲聊，本想诉苦的，结果阿哲把我当成了树洞，说起了这些年的辛酸与无奈，最后越说越难受，我俩都没有了睡意，穿着大裤衩光膀子就去小区外面买烧烤，喝啤酒。
第二天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发现阿哲已经出门了，我在房间里面找了一圈，发现吉他也不在家，估计他又出去找地方唱歌了，桌面上留了一张字条还有小区的门禁卡、房间的钥匙，字条上只有一行字：冰箱里面有吃的，你自己解决。（阿哲的留言字条上并没有标点符号。）
手机上有几个未接来电，全都是夕颜打过来的，我甚至能想到夕颜打电话和我说什么，微信也有夕颜发来的信息：秋寒回我电话。
看完我就把信息给删除了，有什么好回的？无聊！站在阳台前抽了一根，未来何去何从呢？几分钟之后，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拨打过来，我滑动屏幕接起来问道：“哪位？”
“是我……”夕颜的声音在电话那边传来，急切的说道：“别挂电话好么？我想和你聊几句。”
“聊吧。”我看着窗外，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别那么激动，轻声问道：“你想和我聊点什么？替陈冲道歉还是想安慰我几句？”
“对不起。”夕颜轻声说道：“我只想替我自己说一声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是昨晚才知道的，这一次陈冲做的太过分了，我不求你原谅他……”
“别说了。”我打断夕颜的话说道：“如果你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就不用说下去了，没这个必要。”
夕颜沉默了几秒钟，再次开口问道：“秋寒你恨我和陈冲对吗？”
那一瞬间，我突然就暴怒了，是真的没忍住！对着电话吼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了？从王勇那里弄走了方案就算了，还他妈的制造出一个微信截图陷害我，至于么？我秋寒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做了这些事还他妈的问我恨不恨你们？难道我应该跪在地上把你们高高的捧起，然后唱一首《感恩的心》么？那份策划案究竟涉及了多少行业我不知道么？你以为‘晨曦广告’一个刚刚成立的公司能拿得下这么大的单子么？你别在这假惺惺的和我说这些行么？我的忍耐是他妈的有限的！你道歉，你倒不如说是想看看现在落魄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对！我现在工作没有了、房租到期了，在昆明广告界也是臭名远扬，为了谋求私利把公司的策划案卖给别人，这就是你们给予我的一切，别再来讽刺我好么？我的人生已经落魄的一文不值，我和你们没法比！一个拆二代一个富二代，求你们放过我这个没身份、没背景的苦逼屌丝可以么？算我求你们了！”
电话那边，夕颜安静的听着我说完这些，哽咽着说道：“秋寒把你的卡号发来一个吧，我尽量补偿你，我承认这份策划案是陈冲从王勇那里买的，但是我在这之前真的不知情，陈冲买到了策划案都没放在‘晨曦广告’公司去运作，直接交给了我爸爸，这些我都是昨晚才知道的。我承认他们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但他们却是我最亲的人，我除了补偿你还能做点什么呢？”
“如果你真的想补偿我，那你就站出来揭穿陈冲和王勇那些不要脸的勾当，还我一个清白，你做得到么？”
电话那边，夕颜选择了沉默。
我逼问道：“做不到是么？做不到你就别在这假惺惺的说什么对不起、说什么补偿。”说完这些，便没有再给夕颜废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我的人生真他妈的悲剧，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至于这么折磨我么？微信传来一条消息，我以为是夕颜发给我的，打开一看才发现是纯净广告公司的微信群内消息，昨天一天没心情玩手机，都忘记退出纯净广告的微信群了，群里：孙胖发出来的一个连接，标题是：昆明广告界黑幕，三万元购买策划案背后的交易。
看标题好像是替我伸冤的，背后的交易？难道有人揭发了王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