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笙警惕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努力组织语言，“大哥，我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优秀，接受贵族女子教育，几乎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你得给我一点时间想想。”
她用一种无辜又可怜的眼神望着黑衣人，渴望从他的身上得到同情。
不知道这个男人给她家人下药的程度有多深，家里人或者季高远有没有发现她失踪的消息。
现在，她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黑衣男人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头顶劣质的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却并妨碍匕首反射幽冷的锋芒。
夏云笙心里一惊，嘴角硬扯出一个看似从容的笑，“大哥，您拿刀做什么，我……我又不会逃跑。啊……”
随着夏云笙的惨叫，一道血红在空中飙起，又随着重力落地，鲜血融进尘埃里，很快变成了灰土色。
“操，少废话，赶紧说。”
夏云笙感觉自己的脸麻木了，一种涨热的疼痛感从左脸袭来，她微张着嘴，血液溜到嘴角，她尝到了血腥味，更加崩溃地大叫。
“啊……我的脸，救命啊，好疼！”
黑衣人再次扬起刀，“闭嘴，再叫老子就割了你的舌头。”
夏云笙吓得瑟缩身体，赶紧闭嘴，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越来越清晰。
“说，你都做过什么亏心事。”
夏云笙哆嗦着，眼泪混合着血液糊在脸上，她整个人懵着，嘴巴无意识地开合着，“我曾经杀过一只猫，因为那只猫弄脏了我的蕾丝袜子，我用针刺瞎了猫的眼睛，又用菜刀砍掉了它的爪子。我很后悔，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做。”
黑衣人脸上的刀疤略微抽搐。
啪——
黑衣人甩手，一个巴掌过来，“老子让你捡最重要的说，谁让你说这些阿猫阿狗的破事。”
夏云笙身体歪到地上，耳朵嗡嗡作响，脸上的血像是开了闸的水流，从刀口上哗哗渗出，“我说，我什么都说。大哥，求你别打我。”
夏云笙的脸贴在地上，灰尘泥土混着着脸上的血迹，她咬着牙，浑身绷紧，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地面的某一点，她发誓，今天所受的耻辱，她要百倍奉还。
哽咽了一声，缓了一口气，夏云笙忙说道：“我第一次参加名媛舞会，方家的千金舞跳得比我好，我买通了她的造型师，把她的高跟鞋切断又重新粘上，结果她在跳那支高难度的舞蹈时鞋跟断裂，摔断了腿。从此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可是我这么做也有我的苦衷。因为方家千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想暗中对付我。幸好被我提前发现，她腿断了之后我虽然后悔，但是我又觉得自己没错。她不仁，我就不义。”
男人粗暴地揪起夏云笙的头发，把她狠狠地掼摔在地上，不耐烦地吼道：“说快点，少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