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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每一秒都是最好的时光 写在后面

11个月前 作者:衣露申

岁月太长,而故事太短。

后来,我想起了一首诗。是她写给他的四十岁生日的诗歌:“十七年前,我们相遇纽约/如今,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母亲/当你的屁股不再紧绷/我的双峰不再挺拔……岁月如梭,我们都悄悄的老去/当美洲杯的辉煌成为过眼烟云/MTV的摇滚演唱会成为往事的记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岁月就是这样,我们悄悄地老去,可是每一秒都在经历最好的时光,听暮鼓晨钟,说水尽山穷;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首诗歌,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垂下头来,在红火闪耀的炉子旁,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闭上眼,亲吻彼此脸上的皱纹。你或许会记得,那一年,在你的生日那天,原来还有这样的词句,记录着我们相逢的往昔。

覃珏宇看着卡片上的文字,觉得内心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柔软,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激动,就这么翻涌着翻涌着,让他有些不能自持。相对于覃珏宇常年把甜言蜜语放在嘴边而言,池乔很少会对他说这么肉麻的情话,就连“我爱你”三个字听到的几率都是寥寥可数。其实细细读来,这些文字并非有多么感人,但是却击中了覃珏宇的死穴。那些追逐的时光就像是旧电影一样在他脑海里不断地重复播映着,那些激情与懵懂,那些跌宕起伏的情节,还有寤寐思服的日日夜夜,让此刻的他二话不说拿起车钥匙就朝杂志社开去。等到了门口,他觉得自己那些内心翻涌的激动让此刻的自己看起来有点……蠢。

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就被眼尖的老韩瞅见了,二话不说就把他拉了进来。一路上越来越多的人拥簇着把他推进会议室,有些是认识的,有些是生面孔,但都不妨碍此刻他们脸上露出“你终于来了”的表情,果其不然,刚走进去灯光就熄了,然后一个猝不及防的吻就落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就是满室哄堂大笑,有起哄的,有打趣的,烛光亮起,桌子中央的生日蛋糕上恰好插着生日蜡烛,他的视线正在搜索着池乔的声音,不期然被旁边的打闹声吸引了注意,池乔被托尼推了出来,举着双手表示无辜,“刚才是托尼吻你的!”然后就被众人的笑声所淹没。覃珏宇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看起来有多傻,嘴巴一直就没合起来过,但是却不妨碍他一把拉过池乔,拥在怀里不由分手就吻了下去。

“哇!”

“小孩子别看!”

众人此起彼伏的打闹声最后终于汇合成了异口同声的,“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

半晌,覃珏宇才放开池乔,不出所料看见一张嫣红的脸,他打横抱起池乔就往外面走,“那我们去生小孩了!”

托尼带头打闹得最凶,看见池乔还试图挣扎,立马就推着覃珏宇往前走,“快把这老妖婆带走!”

“托尼,你给我记着!”可惜池乔的声音很快就淹没在众人快要掀破屋顶的调笑声中。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主编生孩子去了”这个段子在杂志社流传了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池乔不在,众人就会这样一本正经地作答,导致池乔那段时间羞愤欲绝。当然这是后话了。

在回去的路上,池乔笑嘻嘻地趴在覃珏宇身上,“收到礼物了?”

覃珏宇难得脸红一下,抱着池乔的手箍得更紧了。

那一天晚上,覃珏宇紧紧地抱着池乔,低声在她耳边说,“老婆,我们生个孩子吧!”

写在后面

女王们,带上你们的鞭子去爱男人吧!

一个十几年不曾谋面的中学同学突然有一天在网上问我,“你还爱看小说吗?”我回了句,“爱。”

是的,我偏爱这些故事,纵使虚妄,纵使杜撰。因为这些故事,会让我觉得美好,无论岁月把你打磨成什么样,你成了别人眼里的谁谁谁,社会赋予了你什么样的标签,但是你的心中还是会存有这样一处柔软,因为柔软,所以总是有所相信。比如相信爱情。我喜欢这里面的男人,女人,像男人的女人,像女人的男人,真实,魔幻,世俗,空想,他们之间有种乌托邦的情谊,亦有市侩现实的杯葛。爱恋不息,杯葛不至。说得全是那个俗透了字眼。

身边有很多优秀的女子,她们大多成长成池乔或者盛铁怡的样子。事业上独有天地,经济上独立自足,最难得的是她们还拥有36D的灵魂。可是,这样的女子往往独身,所以有人会叫嚣,“你们要的男人地球上永远缺货。”我不知道她们要什么样的男子,但是却可以轻易勾勒出她们的轮廓。

在流金岁月,她们是蒋南孙,假如你也听过那段故事。我的蒋南孙,仁义。理智。冷静的观望,冷眼看待各种她所不屑。清朗凛然,从容惊人。我的蒋南孙,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爱情里的跌撞,不只是感情的波动,大多是相关附属在阻滞。回忆,物质,相关亲眷,甚至是细小到毛孔里的事情,在恋人心里怕是都用了显微镜在看。越看越心揪,倒不如观察草履虫来的自在。她是知道的。

我的蒋南孙,是少有的智慧,于悲喜中面无颜色,一笑,安然。

这样的蒋南孙,却不一定能等到她的那个家明。

我听过很多痴情的故事。生死非等,唯情别论。如西子之温雅,不特诗文不表于世;《西厢》之薷糯,大略顽石亦落其泪。他山之石可攻错也,只世间离合,信者无多,骄傲而不可一世地一一陨落。从此后,怜谁魂断千里外,怜谁落笔笺纸冷,怜谁刀凌思念瘦,怜谁覆瓿陋市中。且去,但帅貔貅百万,疾走海洲。思念之地维今只囚一人,所以莺飞草长,之后杂乱无章,当然晓得灯如豆,可晕影中仍奋不顾身地等。

微雨珈蓝,烟花易冷,讲的无非就是这样的故事吧?

于是,她们统统成了那个叫香雪海的女人。永远只抽薄荷味的香烟,在没有月亮的晚上,等待天明。可是,寂寞呢?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

我为这样的女子心疼。因为太过冷静,所以不愿意放手一搏,因为已经过了奋不顾身的年纪;因为太过骄傲,所以不愿意委曲求全,然后再不情不愿地劝慰自己何必委屈;因为太过理智,所以感情里的罅隙总是要锱铢必较,看得太清所以做不到大智若愚。

她们外表光鲜,咄咄逼人,像是主宰一切的女王,可是却没有勇气拿起鞭子去爱自己的男人。

荼靡是一种花。

荼靡谢了之后就没有花了。

你见过荼靡吗?

我没有,我只见过不冷烟花。

不是所有的爱都是开到荼蘼的一场怅然,也不是所有的烟花都只是短暂的激情易逝。

总有不冷烟花,绽放在你等爱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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