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顾以薇。
我们争争斗斗小半生，却没有想到，临了，你我都会成为了子弹。
可我竟然活下来了。
那么只要在秦傲的身边，有一天，我就会将那个害死你的人带到你的跟前，让她血债血偿！
顾晴空知道，这往后的每一天，她和秦傲便是同一条战线的人，她与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即使现在。
她还没有心理准备去见他，面对他。
可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她已经有了大致的方向。
顾晴空似一个木偶般坐在那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悲伤，她甚至想要从这些人中看到一分的破绽。
可她知道，那不过是她蹲在那里无事做，给自己找些事做而已。
哀乐一直在耳畔回荡，大概是因为场面特别的悲伤，所以她也总会想到一些很悲伤的事情。
“来宾请留步……”
步履匆匆的声音因司仪而制止，那股属于他身上的气息慢慢地飘散过来，她的手狠掐着衣角，慢慢地抬眸看向他。
在人群中，他依旧那么的光芒万丈。
她总是在想，如果没有招惹上这个男人，是不是她和顾以薇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兴许吧。
秦傲知晓她现在是不愿意见到他的，所以也只是上前上了一柱香，放下一束花，深深地一鞠躬，说了“节哀”二字，便从她的视线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