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疼……
柳子墨被咬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呜哇！我说媚杏！你属狗的啊！”柳子墨抽回了自己的手，手腕处赫然多了一排整齐的牙印。
“哼哼。”媚杏冷笑，“怎么，继续喝啊，怕你啊！嗝……”说着还打了一个嗝。
柳子墨的激将法对媚杏来说，很成功，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给劲。
媚杏现在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了，脸上也有一层淡淡的醉红晕。
“不不不，别了，算我怕了你了。”柳子墨举手投降，“我认输，你厉害，你厉害，我不和你比……”
“哼哼，小样。”媚杏扶着桌子起身，嘴上还喃喃自语，“我还有蛋糕没有……”
起身，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
柳子墨微微歪了一下头，看着那女人。媚杏很头疼似的抓抓头发，还一脸莫名其妙：“奇怪，怎么地板在转啊……地震了么？”
“媚杏……”柳子墨觉的差不多了，才正式开了口，“你到底讨不讨厌我？”
柳子墨也觉的自己算够没用的，这种事情，他也只敢在灌醉了眼前的女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尽管他知道，这女人会在一觉睡醒之后，可能忘却给过他的所有答案。
但……那又如何，他无可奈何。
爱情让他变成了一个懦弱的白痴。
“你觉得……你对我的感觉是爱么？”媚杏似乎觉的头晕的很，趴在了桌子上，下巴抵着桌子，看着柳子墨，“你只不过还没得到我，我只不过是你众多最求者之一罢了，得到了，就不要了，我还没那么笨。呵呵……”
媚杏失笑，深吸了一口气。
“不是这样啊……”柳子墨哑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眼前这个女人，关系一直很微妙。
“那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的我？为什么喜欢我？”
“我不知道……你那时候……救了我，然后，还愿意相信我的能力……”
“救了你？相信你？”媚杏抬头，“我怎么不记得了？”
“……”柳子墨抿唇，没有说什么。
“这样么……”媚杏将手边高脚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男人啊，就是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抢，抢的到不如抢不到。”
“还在因为洛白风的事而耿耿于怀么？”柳子墨仔细凝视着她的脸，突然开口。
“啊？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
“你喜欢洛白风还是喜欢我？”柳子墨突然问了很怪异的一个问题。
媚杏听了却浑身像触电般的一颤，连带着眼神都跟着清明了一些。
她听了，还真的仔细思考了一番，最后摇了摇头：“我是恨他的，哪里来的喜欢？凭你的能耐，你应该把我祖宗十八代都快调查清楚了吧？”
“呃……”
“我也就不再对你隐瞒什么了。对，当年洛家人还算慈悲，觉的我是个祸害，但又没有伤及他们的可能，将我交给了外国一家不错的家庭抚养……可我是我啊！怎么甘心自己的家被陌生人搅和的七零八落。眼睁睁的看着警察把我爸带走，然后在未来的某一天在监狱里上吊。我妈还他上吊的第二天跳楼。而作乱者还以一副慈悲者的面孔昭告天下，他们的女儿会得到更好的抚养家庭，我心里有多恶心你知道么。”
“……”柳子墨微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
“柳子墨……”媚杏笑了笑，将遮住脸庞的头发向后撩起，“你觉的我恶心么？”
他听了这个问题，当下否认：“怎么可能。”
媚杏摇了摇头，笑了：“你也应该知道了吧。洛白风这次飞机失事，是我搞得鬼。我叫人在飞机上干掉洛白风……只有洛白风一个而已。我在国外的黑街也认识不少道上混的人，他们给我承诺，杀不了人，就提头来见。”
她说着，突然又趴在了桌子上，把脸埋在了放在桌子上的双臂里，没了动静。
“然后呢？”柳子墨问这问题的时候，声音并没有带上别的情绪，只是缓缓的，柔柔的，就像是一个在听故事的人问叙述者，故事的下文是什么一样。
“然后，我没有想到，飞机会失事，会死去那么多无辜的人……我看到灵怜也在洛白风身边，那一刻我犹豫着，该不该停止这次的报复，我还有很多机会……即使是这样，洛白风还是安然无恙……呵，我果然没用。”
“……”
“你不是说我为什么不肯接受你的感情么？”媚杏这一刻抬起头来，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遍布了她的脸颊，精致的眼妆被晕开，活像一个熊猫，在别人看起来还有些滑稽可笑。
柳子墨看了心里却重重的一跳，这个强势又骄傲的女人，似乎天生都只会给别人摆臭脸，看向他的时候，嘴角总是保持这微妙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讽刺。
他知道她并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