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不解地看着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爷爷就在主位上跺了一下拐杖，声音沉冷沉冷的：“阿歆，我问你，格美空调竞标书泄露这件事，你知道吗？”
我脑袋像是被人用锤子敲了一下，懵了：“什么？！”
“别装了阿歆，事儿出在你手上，内奸是你下属，你敢说你没半点不知情？今儿要不是程风发现，我们大家都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二婶尖着嗓子说，“几十个亿啊，说没就没了，我们唐家到底是养你来赚钱的，还是来败家的？”
我立即说：“爷爷，我真的不知道。”
“事儿都出了还敢说自己不知道。”二婶呵呵地笑着。
我瞪了一眼过去，她脸色微微一僵，但是很快又变成讥笑：“瞪我干什么，你敢做就别怕人说！”
“嫂子什么都没做，一定是被人蒙在鼓里的。”小姑子还是很护着我。
二婶拨弄着头发说：“我说玲儿啊，她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你这么护着她，小心那天你也被她给算计了！”
“才不会！”
“阿歆，你在这个位置多久了？”爷爷的声音不高，但是他一出声，整个屋子都安静了。
我低声回答：“三年了爷爷。”
“三年也不短了，但是阿歆，”爷爷看着我，一字一顿，“你让我很不满意。”
我心里一跳：“爷爷……”
爷爷移开视线不想看我，侧脸冷硬到近乎无情：“明天开始，你不用去公司了。”
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变得这么严重：“爷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挽回唐氏的损失。”
爷爷说：“商场如战场，对手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我感觉被人摁住了喉咙，呼吸都停止了。
爷爷浑浊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到秦程风身上，平淡又冷漠：“你的职务以后就由程风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