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聪讶异，“开得好好的，为什么转呀？”
“生意太差。”腿爷如实道，“而且我家那小妮子考研成功，明年要出国，我得给她准备一笔钱。”
“原来是这样。”张聪理解，这年头，有钱人家都流行出国留学，回国之后，荣升海归，工作就好找。
张聪有时候想想也搞笑，都说外国的月亮一样圆，可现实生活，无论汽车、手机、家居、食品、甚至是马桶盖和学历，只要加上‘进口’两个字，绝对比国产吃香！
“现在生意的确难做，处处都是套路，我之前叫你把网吧名字改一改，你还不愿意。”张聪说。
现在但凡是个网吧，只要改个名字叫网咖，收费便能翻倍。
如同某些小理发店，只要在后面加上工作室，不管手艺如何，价格绝对往上翻。
可偏偏现代人就吃这套。
反而价格弄得天马行空些，事后拍照修图发个朋友圈，加上几个朋友圈点赞，绝逼把你捧上天！
“那种昧良心的钱不能赚。”腿爷说，“我做这行也快三年了，知道真正的网咖，机子设备服务环境都得达到什么要求，就我那几台破机子，别人进来上网还不骂死我。”
“腿爷你真是现代物质社会难得的一股清泉，你要是去当官，一定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大清官。”张聪真诚，“要是现代做生意都能和你一样实在，那不都得饿死。”
“呵呵，当官我可从没想过，人活一世，君子坦荡荡，绝不能失信于人。”腿爷露出自得之色，旋即察觉到张聪话语的不对之处，嘿道：“你个臭小子，又埋汰我。”
张聪讪讪一笑，又发了一根烟，腿爷心事重，烟瘾大，一天两包打底。不像自己，抽烟纯粹为装逼，装着装着就戒不掉了。
“有人来转吗？”
帮腿爷点上，张聪回到正题。
“有了。”腿爷点头，“定金都交掉了。”
“那你怎么还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腿爷目光平视张聪，说，“说来你可能不信，我怀疑我那网吧里面有鬼。”
不等张聪插话，腿爷继续说：“自打我准备把这家店转手后，每天晚上睡觉，都会梦到一个人坐在我的网吧玩游戏，玩得还是我第一个痴迷上的电竞游戏，星际争霸！”
“这和鬼有什么关系，俗话说得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定是你自己放不下心里的电竞梦，才会做这种梦。”张聪劝解。
腿爷说：“如果仅仅是梦，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关键是等我醒来去网吧，我梦到的那台机子，每次都会无缘无故的打开，而且屏幕上加载的正是星际的初始界面！”
“我问小刘（追梦网吧网管），他很明确的回答我，没有人碰过那台机子。查主机上面的记录，也没有。甚至我连监控都查过，都查不到那台机子是怎么打开的！而且后来我发现，我的网吧根本没有下载过星际，就算想玩，也得自己下。”
“你说，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腿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