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聪吐槽，头埋进了被窝。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滴’，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张聪接起电话：“草泥马，有完没完……”
“你先别急着草我马，您是张社长吗？”
这回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是个男的，声音很低。
“什么张社长，老……”
气愤的张聪正欲破口大骂，猛地表情一滞。
想起前两天为了招揽生意，不惜化身城市牛皮癣，晚上偷偷跑出去发小广告，名片上印的正是（洗剪吹探灵社张社长），下面还备注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对方称呼自己张社长，莫非是有生意找上门？
想到这点，张聪立马坐直身子，对着电话那头嘿嘿笑道：“原来你要找我们洗剪吹探灵社的张社长，你请稍等，我马上把电话给他。”
说完，手指在按键上敲了几下，模拟脚步声，清清嗓子，重新把手机放到耳边：“喂，你好，我就是洗剪吹探灵社张社长，请问你有什么事找我。”
“张社长你好，我叫王小胖，我觉得我女朋友被鬼上身了，所以想请你过来，帮帮我。”
电话那头低声说。
张聪心里乐开花，还真是生意上门，说：“鬼上身，那你找我就找对了，这样吧，把你的地址报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好，青青家园A栋3号楼，你要是快到了就打这个电话，我下去接你。”
“嗯，王先生放心，有我出马，保证你女朋友会没事的。”
“好好好，麻烦你尽量快点，我很爱我女朋友的……”
“耶！”
挂断电话，张聪做了个握拳庆祝的姿势。
然后，穿上小皮鞋，打开行李箱，翻出一套白色小西装，内搭红色保暖内衣，头发抹上发蜡向后梳。
还别说，打扮之后真有一种别样的气质……城乡结合部的乡土气质。
“怎么可以这么帅！”
张聪对着镜子唇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个自认为邪魅的笑容。
转身提起饭桶出门……
青青家园离这打车一个起步价的距离，可问题是张聪现在身上连个起步价的钱都没。
幸好胡同里放着一辆之前张聪见别人忘了关锁的共享单车，不至于跑过去……
穿着白色小西装，梳着油腻大背头，挎着金色土豪箱，踩着公共单车。
张聪一路加速，吸引不少目光。
“别高兴的太早，对方要真是女鬼级别，你去了也是送死。”
饭桶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张聪抓了个急刹，身体差点没飞出去……
“我日，你几个意思？”
张聪稳住身子。
饭桶说：“白痴，洒家不是和你说过，妖精也是分等级的，女鬼级别的妖精最次也不会低于五级，你现在只是个实习探灵师，不可能赢的了。”
饭桶不提醒，张聪一兴奋，还真就忘了，它之前和自己讲过妖精分级的事情。
一到三级的小妖，四到七级的大妖，八到九级的老妖，十级以上的妖王。
小妖基本刚化妖不久，对普通人造成不了实质性伤害，最多对一些妇孺或体虚的人，造成精神影响。
大妖就不同了，不仅能对普通人造成实质危害，某些心术不正的人，一旦沾染，甚至还会被控制，去危害他人。
而老妖，则是真正能够化形的妖精，或许它此时刚和你檫肩而过，或许它就和你躺在一张床上，或许他是某个领域的巨星人物，你都不知道。
至于妖王，饭桶说碰上了，就用眼睛蔑视它，这样能死的有尊严点……
“那怎办，难道第一单生意还没开始就得黄？”张聪还是比较珍惜自己这条烂命的。
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如果唯一的生命还不去珍惜，那就真的好去死了。
“这倒不至于，你与洒家绑定，也算获得了天命加成。”饭桶说，“而按照正常套路，在天命光环的照耀下，一开始你应该都只会碰见一级小怪，等你刷到初级探灵师，才有可能遇上大妖级别的妖精。毕竟，天命光环的另一个说法，是主角光环，所以骚年，你大胆的去，你可是要成为探灵王的男人。”
张聪听出来饭桶这又是在给自己洗脑，冷静地说：“万一我倒了血霉，出场就碰大妖，你不知道，现在都踏马流行反套路呀！”
“那只能证明，你没有做主角的命，一辈子注定做个死跑龙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