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越发不正经起来，眸子笑起来，弯弯的，如同月牙般，十分好看。
夜锦南从进来开始，便一直和她谈论正事，这点让她很不满，难道夜锦南就对她没话说吗？从头到尾，连句嘘寒问暖都没有。
若是她不逗夜锦南，夜锦南是不是打算说完话便走？
“苏怜夏，我说过，注意彼此身份。”
夜锦南淡漠道，神色平静，没什么波澜，他依旧尊贵，就那般谈话，倒是显得苏怜夏有几分狼狈。
身份？
“夜锦南，我以为你知道，我从不在乎身份，更不在乎旁人看法，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你不是问我为何进入灵尊学院吗，我告诉你，我想要变得强大，以前我是为自己而活，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而现在，除了自己外，我还想保护自己想保护之人，包括你。”
她说的十分认真，前所未有的认真。
夜锦南是仙君没错，可仙君也不是什么都能做，现在修灵界内忧外患，全靠夜锦南盯着，撑着，她也想帮助这个男人。
夜锦南要保护天下苍生，她则简单多了，她只想保护君家和夜锦南，什么苍生，若夜锦南为苍生送命，那么，她便灭了整个九州。
哪怕背负骂名，被所有人讨伐，她也在所不惜。毕竟这种事，她又不是没干过。
她喜欢的男人，凭什么为了旁人送命，夜锦南心甘情愿，她却不愿，苍生死活与她何干？只有弱者，才能祈求庇佑。
而弱者，没有生存必要。
“瑾卿，从前我练习修灵法术，乃是为了门派，杀该杀之人，护门派周全，而现在我练习修灵法术，只想陪伴在你身旁。”
昔日他对苏怜夏所说之话在耳畔响起，历历在目，清晰至极。
前世，他曾经也对苏怜夏说了相同的话。
而现在，不过是两者颠倒罢了，他记得，当时，苏怜夏回答他的是：“你不配。”
“夜锦南？”
苏怜夏皱眉，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有时候，和夜锦南谈话时，夜锦南总能走神，面色闪过丝丝痛苦，似乎有什么不好回忆。
回忆？
和谁的回忆？
在夜锦南心里，还有谁率先住了进去？
这声呼唤，让夜锦南回神，他压下情绪，盯着苏怜夏看了片刻，许久，他淡漠道：“不必。”
前世苏怜夏拒绝了他，今世，他拒绝了苏怜夏，却不如苏怜夏那般决绝干脆，他终究，还是无法对苏怜夏说出你不配三个字。
因为体验过，所以，他知道，那三个字，很伤人，甚至，能摧垮一个人所有信心和自信。
他拒绝苏怜夏，是不想苏怜夏为了他送命，这不值得。
“夜锦南，你心里，到底装着谁？”
苏怜夏眼底闪过丝丝杀意，她上前，捏住夜锦南手腕，语气十分冷冽，甚至，带着杀意。“我说过，不管是谁，在你和我纠缠时，心底，便只能装我一人，若是你喜欢上其他女子，我便杀了那女子，在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