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9章 你毁了我一辈子
夜玄被女子的一句话给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怔怔的看着女子，眼底闪过一抹痛楚，他喃喃的道：“原来你竟然这么恨我。”
“我以为，你一直都知道，我就是这么恨你。”女子脸色虽然依然虚弱，但是脸上的恨意却一点都不弱，说出来的话，也特别的有力量。
“为什么？”夜玄不解，眼底全是茫然之色，“这么多年，我对你掏心掏肺，为了能让你多活一段时间，我做出了多少努力，你可知道？”
“嗯，知道。”女子淡淡的回答。
夜玄听了这话，更是愤怒，“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你还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我不想让你离开这个世界，难道我做错了么？”
“你错了。”女子的神情淡然的让人看不出情绪，她只是缓缓的开口：“你若是对待别人，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你这样做，他们或许会对你感激涕零，会为了多活一些日子，而对你各种谄媚奉承，但是我不会，永远都不会，甚至，你也别想着我会感激你，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夜玄看着眼前的女子，似乎是不认识了她一样，他满脸苦涩，忍不住的质问：“为了能多让你活一些时间，我抛弃了外面的繁华世界，更放弃了可以名扬天下的机会，一心一意，只为了你的病，可你呢？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女子笑笑，眼底的轻蔑很是明显，苍白的脸色更衬托出她那说不出的倔强，“真可笑，你竟然会问我为什么。”
“今日我既然开口了，那我就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夜玄的神情有点癫狂，面对别人的时候，他尚且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唯独在她的面前，他再控制不了自己，尤其是见到了某些人的今日。
“你不要以为你做了这么多，就能弥补你曾经做过的错事。”女子的语气越发的冷漠，眼底的恨意在这一刻达到极点，“当初你做过的事情，你真的以为，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了么？”
夜玄的脸色一瞬间惨白下来，他阴沉着一张脸，急切的问：“你都知道什么？”
虽然他着急，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她就算知道的再多，了解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在这绝雁谷里，她根本就出不去，就算知道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也改变不了什么，不是么？
“这么紧张啊。”看着夜玄一瞬间露出紧张的神情，但是很快又被收回去了，女子的脸上又露出了嘲弄的笑容，“我不知道你到底做过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也不清楚你到底害过多少人，但是我知道的是……我之所以能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是因为你，我才落得这个下场，不是么？”
“你……”夜玄震惊的看着女子，似乎不敢相信，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我不该知道这些？”女子的呼吸急促起来，“我这病若不是你害的，我怕是会一直感激你，直到我死去，可是知道事情真相的我，怎么可能会感激你？没能杀死你，是我没用。”
“我……”夜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说的是实话，当初她之所以变成这样，全是因为他。
因为他的过度自负，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她本来可以不这样的，可以健健康康的生活下去的。
就因为他内心的痛苦与不甘，把事情变成了如今的情况。